生升声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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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粮单一但本质只为自己爽,以我推为圆心画圆的混乱中立。
目前的烦恼是游戏太好玩了怎么办。

【二代绿红】白马入梦

弃权声明:他们属于彼此和DC

Summary:一匹漂亮的白马进入了哈尔的梦境


注意:哨兵向导AU

向导哈尔x哨兵巴里。



1. 
哈尔又一次看到了那匹漂亮的白马。 它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,甩着白色的尾巴。 他躺在草地上——这里是他从小到大从未变过的梦境。有着一望无际的草原,和没有一片云朵,只有一个孤独太阳的湛蓝天空。没有一声虫鸣,连水都是静静地流动。 

时间像是被静止了,永远地定格在最无聊最惬意的周六下午。有的时候哈尔甚至没办法感受到自己的呼吸,只有偶尔拂过耳畔的风证明时间的流逝。而那些风也很快消逝在天空中,没有一丝痕迹。 

后来那匹白马进入他的梦境,站立在草原上,啃秃了一块草皮,理直气壮得好似它一直属于这里。哈尔看着坑坑洼洼的草地,本着吃了我的草就是我的马了的想法,伸手想摸一下它纯白色的油光滑亮的皮毛,但白马优雅地跑开,转眼间便消失在遥远的,草原与天空交际之处。 
快得像闪电。 

再后来,这匹白马依旧理直气壮地啃秃哈尔的草原——幸好这篇草原足够大。

直到终于有一天哈尔接近它的时候,白马跪趴在地上懒洋洋地恩准了他。于是哈尔给它起名叫闪电。 

它听到了,哈尔想。 
 
 
2. 
哈尔是一个向导。一个没有在“塔”登记的向导。 他不登记只是他不想将自己绑在一个哨兵身上,在后半辈子根据自己被订下的等级接任务,然后运气好的话,或许能够升一级。他只是向往他梦境中那样的蔚蓝色的天空。 

他从朋友手上搞到了让他得以瞒天过海的药剂,然后他顺利地通过了体检得以参加空军。有的时候他穿着飞行夹克去“塔”旁边,把面包掰成小块喂鸽子,看着络绎不绝的人们排着队登记,配对,然后走进“塔”结合。

而在一个一如往常安静晴朗的午后,哈尔在“塔”旁边的甜品店里遇见了巴里艾伦。

巴里拿走了最后一块巧克力慕斯(以及,这家店的巧克力慕斯真的很好吃)。

哈尔找了一个位置坐下——就在巴里的旁边——用叉子戳自己的闪电泡芙。他耐心的把自己花了10美元买来的甜品碎尸万段,然后用餐巾纸叠出一个五角星。他百无聊赖地晃来晃去,阅读甜品店的宣传单(“让甜蜜充满你的每一天!”)冲着犹豫了一下转向他的巴里艾伦微笑。愉快地接受后者的“一起分享巧克力慕斯”的好意。 

“哈尔乔丹,初次见面。”他这样说着,叫巴里的名字时,却熟悉得仿佛已经喊过千百遍。 


 
3. 

哈尔看着巴里以风卷残云之势吃掉又三个冰淇淋球。 

“我不应该输掉这个赌约的,特别当惩罚是请你吃冰淇淋”哈尔愤恨地敲着桌子,似乎想要敲出一首曲子来表达自己的绝望。他现在俨然已经处于破产的边缘,这令他有些焦躁不安。通常来说他不大在乎钱这种东西,但体检马上要到了,这意味着哈尔又得花上一大笔钱去掩盖自己的身份。天啊,他可不想被发现是一个向导,这样他就会被强制性地塞到“塔”里,然后和其他向导一样,去测试和哪一个哨兵最契合,这样他就可以和某个从无交集的家伙绑定之后的生命,太棒了。

巴里在他胡思乱想的时间里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冰淇淋球。“愿赌服输,哈尔”他艰难地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,好心地提醒相识了一周的好友“你知道我在速度上是不会输给你的。” 

“可你看起来就像一个柔弱的向导!”哈尔尖叫道,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充满偏见的指控包括了自己 。

巴里笑了笑,眼睛里的蓝色好似漾起了波纹。“嘿,天才”他说“我可是个哨兵”。 

哈尔并没有花太长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。 

实际上,他下一秒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。他现在更关心如何从巴里闪电般的进食速度下,拯救自己为数不多的可怜工资。

“一起吃吗?”巴里递给他一个勺子。 

不。他才不要浪费自己的钱。 哈尔接过勺子,悲愤地往嘴里塞进一个香草味的冰淇淋球。 

巴里最后还是付了一半的冰淇淋钱。 
 
4. 

“闪电!”哈尔向白马招手。 

白马从远方向他奔来,带来一阵青草味道的风。 

“草原的尽头是什么样的?” 哈尔看着草原似乎无尽地向前延长,忍不住问闪电。 闪电看向他,或者说,哈尔觉得闪电看向他。

闪电发出一声嘶鸣,跺了跺马蹄。 

然后一切又归于平静。 
 
哈尔看见闪电的身躯变得透明直到消散在风里,带来远处淡淡的野花香。

他知道自己即将醒来。

于是他躺在草原上眯着眼睛凝视头顶明亮的太阳,在梦境中第一次好像感受到了阳光的热度。他开始想吃冰淇淋,和巴里一起。 他决定醒来之后就去找巴里。哈尔想,他要吃草莓味的。 
 
5. 

巴里在夜色中愤怒地瞪大眼睛。

“所以,”巴里的声音不似往常那样平静,一贯温和的蓝眼睛里酝酿着一场风暴。“这就是你11点拉我吃冰淇淋,结果在我们走了半个小时后,发现没有冰淇淋摊,最后坐在路边讨论未来和天上的星星的原因吗!?”巴里在最后一个音节骤然拔高音调,死死地盯着哈尔的眼睛。 

“……是的。” 

哈尔没有办法辩驳,他其实从打电话给巴里开始一直处于一种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状态——至少哈尔自己是这么认为的。他可能被梦境和草莓冰激凌冲昏了头脑,像是一个陷入爱情的小姑娘,不过不是被爱情俘获,而是冰激凌。他满心满眼都是冰激凌和闪电:他老是感觉闪电就站在巴里的身旁。

最后他们搭公交车回家,到了他家的时候哈尔忘记下车,稀里糊涂地和巴里一起在5个街区以外的站台下了车。于是他在巴里家留宿:他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腰酸背痛。更别提他们在睡觉前一起看了部电影,不小心弄翻的爆米花没有拣干净,在哈尔的后腰上硌下道痕迹。

 
6. 
哈尔的向导素是风的味道。 

这听起来很抽象不是吗?哈尔自己也说不清。那是热带雨林中下落的雨水的味道,混杂着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幽香,加上高高雪山上消融的冰雪的味道,还有从遥远的海面吹来的咸湿海风的味道。 

那是远方的味道。 风携带着它而来。告诉每一个人,未知的远方是那样美好。 
 
7. 
在巴里家留宿三周后哈尔又一次看到了闪电,不是在梦境中。它漂亮洁白的鬃毛染上了灰尘,烦躁地转着圈,示意哈尔跟着他。 

哈尔突然一阵心慌,那种坏事即将发生的心慌。就像他养的仙人球死掉的前一天和冰激凌掉落在地上之前一秒。

他别无选择,于是开始奔跑,比那一天他和巴里打赌还要快,实际上,他从没跑得那么快过。他跟随着白马穿过长长的街道,穿过甜品店和乐购(说真的哈尔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商场里和一匹马一起狂奔)他掠过人群,人们的面庞变得模糊,失去了原本的意义。 他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喘息在耳边不断放大。 他焦躁不安,闪电慢下来,用湿乎乎的鼻子轻轻蹭着他的掌心。

然后他看见失控的巴里艾伦。在那一瞬间,哈尔眼里除了他什么也没有了。 他自己也失控了,哈尔想。 一切突然像是被清水冲刷过一样,露出来本来的真相。 

就好像这是注定的。一切在很早很早以前,在哈尔第一次看到那匹白马时,就已经尘埃落定。 

哈尔的精神体——一只白头海雕猛地展开了翅膀。宽大的翅膀挥动着卷起一阵轻柔的风,混杂着哈尔的向导素,将巴里包裹。 他抱住巴里,看见他动了动嘴唇,好似想说点什么。“放松,小老虎” 他笑着说,“没事了。”他依照本能放低声音,一下一下拍着巴里的后背。 

而后巴里抬起头,喘息逐渐平复,他看着哈尔。

 哈尔于是看到了巴里的眼睛——像天空一样清澈漂亮的蓝色。 

“哈尔?” 

“我在,甜心” 
 

8. 
他们接吻了。 

那仅仅是一个吻。 

期间潮起潮落,跨越了时间与空间,白马在他们身后嘶鸣。风吹过他们的发丝,带来冰凉的雨水。

往后不再恐惧不再悲伤。温柔的风伴随在他们身旁。 


他们在蔚蓝的天空下接吻。  
 
 
9. 
鹰在追寻一片蔚蓝的天空。 
 
马在追寻一片辽阔的草原。 
 
而他们找到了彼此。 
 
 



—FIN—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这篇文其实就是我不断试图文青,然后不断失败的见证。

以及闪电,就是那匹白马其实是巴里的精神体

谢谢愿意看到这儿的天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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